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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歌手 2024》上的二手玫瑰,談談我的看法

"歌手 2024" 的第一期,出现了一支并不「主流」的乐队 —— 二手玫瑰。他们在第一场节目里献唱了歌曲《耍猴》。在节目播出之后,很多人对此进行了激烈的讨论,质疑他们究竟「适不适合参加这个节目」。我也就此谈谈我的看法。

首先,我们要明确,二手玫瑰参加这一节目,并不是他们主动向《歌手》节目组请缨,乃至腆着脸申请参加节目。相反,他们的登台必定是节目组的主动邀请。当节目组发出邀请时,我猜测二手玫瑰内部也会存在顾虑 —— 他们作为经验丰富的乐队,必然了解自己的音乐风格并不会被主流人群全然接受,即使是他们的乐迷,也会发表「正常人谁听二手玫瑰啊」「二手玫瑰是中国最大的红白喜事乐队」的声音。何况他们作为一个乐队,相比于中国电视观众喜闻乐见的「炫技」,他们的作品更突出的特点在于情感的抒发。

但是既然节目组对他们发出了邀请,他们还是欣然赴了约。节目组邀请他们,大概率是想体现节目的包容性,以及表达对各类喜好的观众的关注,或者,功利性地说一句,这是为了增加这一节目的热度。

但是在《歌手》上的演出,带给一些人反馈却是「这怎么这么难听?」这个问题我认为实际上要归咎于节目组。在流行歌曲中,通常采用人声音主导,伴奏在背景支撑的混音方式。而在乐队作品或者人声乐器化的作品中,人声和乐器更为接近。这两种不同类型的作品有不同的混音审美取向。

然而,在《歌手》的名字我们便可以看出,其侧重点在「歌手」而不是「乐队」,这意味着节目的混音重心在于歌手的人声。因此,制作组在混音二手玫瑰的音频时仍然按照流行音乐的混音规则,将人声混在器乐之上并占据主导地位,即人声浮于器乐之上。这可能会导致演奏中的打击乐和吉他部分不那么突出,换言之,将这样一首浑然天成的,作为一个整体的乐曲给拆散了。线上观众们做出「难听」的评价也无可厚非 —— 甚至是熟悉摇滚乐的我,也想做出这样的评价,认为这场表演并不如《乐队的夏天》中同首歌的演绎。

为什么我认为问题出在「混音」,这是因为在其表演中,现场观众的反馈实际上是不错的,这暗示我们在现场存在自然混音,且音响声压足够时,这首歌的听感还是不错的。

再来谈一下我对二手玫瑰这个乐队的看法。中国摇滚乐的历史实际上是本土创作和对国外乐队的模仿相结合的产物。一些自称「具有国际视野、时尚风格」的乐队,并没有呈现出与众不同的特点。许多人仍未意识到,民族特色才是独具魅力的。在从事音乐创作时,至少应该有自己独特的想法。我希望能够听到更多体现我们国家民族特色的音乐作品,因为我们拥有独特的文化传统,亟待传承和发扬。在这些年里,我特别喜欢的几支具有中国特色的乐队包括二手玫瑰、九宝和杭盖等,他们在演奏中融入了中国的本土乐器(如嗩吶、大鼓等),在增加了音乐厚度的同时也让更好成就了中国摇滚的「本土化」。


刚刚发现《歌手 2024》的 EP2 已经放送,他们选择了《嫂子颂》。这首歌的原唱是李娜,歌曲内容十分悲壮,而二手玫瑰对这首歌的演绎并没有给出异样感(即作为一个男歌手,梁龙并没在演唱中表现出油腻 / 反差感)。

他们在这场比赛上的选曲是别出心裁的,没有选择例如《仙儿》之类相对更火,流传度更广,更容易被他人接受的歌曲,而是两首有态度,有表达的歌曲。

我认为这表达了他们参加这个节目的态度 —— 二手玫瑰不去迎合观众,而是去表达自己真正想表达的深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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