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月沒有更新有關自己生活的內容,因為這段時間確實是很忙。
五一假期沒有機會出去玩,因為我需要認真備考托福,我的家人不支持我外出旅遊。整個假期總結來說也並不愉快,不過同時也開始了一些自學的計畫,目前在 Coursera 學習 Meta 的前端課程(包括 React.js 的基礎),期待以後能夠自行維護更新這一博客站點。
4 月 30 日去看了宮崎駿《霍爾的移動城堡》的重映,以及《SPY×FAMILY 間諜家家酒》的電影《劇場版 SPY×FAMILY CODE: White》。後者我觀看的是首映特殊 IMAX 場,因此我有幸拿到了限定海報。
一個月裡陸續做了許多材料力學的實驗。讓我印象比較深的就是材料的壓縮、扭轉實驗 —— 雖然一直以來對於這幾個材料的性質爛熟於心,但真當我在實驗中見識到這些材料究竟能經受多大的壓縮 / 扭轉之後,還是不禁驚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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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過去兩年一直很喜歡的店鋪吃了壽喜燒,一直以來很喜歡的黃油鍋底下架了,肉的種類也變少了,估計以後不會再去了。
托福考試整體來說還是比較順利的,大概是可以和托福分手了。
托朋友買來了李志在日本巡演時售賣的專輯。不得不感嘆現在在國內想買到一張逼哥的專輯真的很難 —— 其實說實話,在中國買專輯本身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了。週末有閑,在渝中區閒逛,去了兩家音像店。一家如今十幾年來搬家數次,雖仍在營業,但店內專輯價格大概是正常價格的兩倍。另一家音像店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閉,我費盡力氣來到它的「遺址」,卻只得看到門口堆積的落滿灰塵的貨架。
拿著新的托福成績單,以及英語學分兌換申請表,來到了沙坪壩校區,想讓我們學院的教務老師簽字蓋章。但前日的留言她尚未回覆,辦公室裡她的工位又不見人影。一氣之下我住在了沙坪壩校區的附近,又跟老師發了信息。隨後正當我在社交平台上吐槽時,這位教務老師卻戲劇性的回覆了我,告訴我只要符合條件,便可以直接去找她蓋章 —— 好似這是一件十分容易而順利的事情。雖然滿是怒氣,但我卻只能順從地回覆一句「好的」。
那天我吃了麥當勞,20 元 20 個雞塊,與我在香港時點過的套餐相似,但中國的麥當勞的包裝設計著實更好一些。
剛剛過去的這一週,我與隊友忙於數學建模校級競賽,晝夜不分地趕製論文,終於在截止日期前提交上去。就我個人感覺,這篇文章算是完美的。希望一切順利。接下來的時間我還需要負責撰寫大創比賽的申報書,又要透支自己的身體。
星巴克最近推出了挺多的新品,個人最喜歡第三張圖片的「紅顏草莓椰椰星冰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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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前幾日向我發出邀約,邀請我一同去韓國休假。儘管我的假期任務繁多,但考慮到這個學期我並未好好度過任何一個假期,我還是想在暑假找個時間放鬆一下。在當日我便與母親商量,她欣然同意,也說我這個學期都沒休息過,可以在假期裡抽出一點時間放鬆一下。
然而,當她昨天下午將這件事告訴我的父親時,他卻直接否決。我的母親雖表面上向著我,但實際上並不會忤逆我的父親,向我傳達了父親的想法。昨晚我們通電話時,他「苦口婆心」地告訴我我的暑假任務很多,需要把精力放在「正事」上面。
他向來都是這樣,一個典型的中國家長,一邊標榜著自己「民主」,一面又不容他人質疑,獨斷專行,像極了偉大的中國共產黨。當我們之間發生一個問題時,他從不會說「因為現在這個情況,讓我們想想怎麼做」,而是「因為現在這個情況,你應該這樣做」,看似留給了我選擇的空間,但其實他已然「幫我」做好了決定。若我對他反駁,他便會說出那經典的「還不是為了你好」之類的言論,似乎我反駁他,做出自己的決定如同十惡不赦的大錯誤。
我懶得和他繼續爭辯,但這也不代表我永遠會忍氣吞聲。當我真正地不再依附於他時,能夠做出自己的選擇時,我不會再顧及他任何。
今天晚上下著雨,但我並沒有帶傘,從星巴克一路淋著雨回到了宿舍。在路上我和他又通了電話,期間都是虛偽的和諧,我向他報告著近幾天學習、工作的情況,他也象徵性的關心了一下我淋雨會不會感冒。比起我的精神狀態,我能夠不生病,能夠繼續投入學習才是更重要的。
從小我便是所謂的「別人家孩子」,有關學習的事情從來沒有讓他操過心 —— 當時他調任外地,也不怎麼關心。我輾轉了兩個南方城市才讀完了小學,直到上了中學才穩定居住在山東,與他們分居。中學是住宿制,我每週或每半個月離開學校一次,獨自搭城際公交回到只有自己的家。偶爾我會因為感情問題(中國所謂的「早戀」)被老師通知家長,我的父親也最多只是在電話裡說我兩句。
他真正開始「關心」我,是在他回到了山東,我經歷了嚴重的心理問題之後 —— 我的心理問題是靠自己慢慢解決的,在我逐步回復正常後,我的考試成績經歷了嚴重的下滑。是的,直到我成績沒有了當初的光鮮後,我的偉大的父親才開始關心起我來。當然,他的關心並不是那麼的體貼,而是囑咐我認真學習,不要分心,把成績提上去之類的隔靴搔癢般的話,而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精神狀態。我猜,直到今日,他可能都不清楚我曾經經歷過一段十分痛苦的時期。
在我獨自排解了自己的心理問題後,我逐漸接納了自己,認識到了自己只是一個凡人,也不再對自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但在他的眼中,我這是放棄了奮鬥和努力,我作為「他最好的作品」(他依舊把我當作他的「附屬物」,而不是獨立的「人」),不應該如此的消極(儘管事實並非如此)。
高考完之後,我對自己的成績並沒有什麼後悔,我接受現在的我 —— 但他不允許。他讓司機帶著我連夜來到長沙,去和國防科技大學的某位熟識的政委「協調」,試圖將我送入這所在他看來十分不錯的學校。但我不肯,因為我深知倘若真的進入了這所學校,我的未來就消失了。我在國防科技大學的校門前和他吵了起來,最終讓他改變了想法,讓我按照常規的路徑升入一所普通的大學。我在報考志願時,他一直指手畫腳,保留下來的都是他所中意的大學,直到填報到最後還剩下幾個空餘時,我才有機會在裡面加上了自己的意願學校 —— 其中幾項志願便是重慶大學。其實當時我對於重慶大學一無所知,唯一的了解便是這個地方距離我的家很遠。
我最終被重大錄取,來到了這個距離山東近兩千公里的城市。這是我對偉大的父親的第一次勝利,也是至今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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